苦味在舌尖久久不散,她将茶盏推回桌上,埋怨道:“你明知道我最怕苦了。”

        “甘草本就是苦的。”

        姜玉清苦道无心与他争执,她慢慢地等着苦味散去。

        眼皮愈来愈沉,她的头不受控制地向下垂去,眼见要倒在地上,一只修长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姜玉清霎时间清醒,她心中纳罕,睡了许多时辰,不该如此困才对。

        心中这么想着,困意一阵接着一阵。

        她蔫蔫的,眼皮耷拉着,“周崖,我好困。”

        姜玉清是荆棘从里的花儿,但她并不是无时无刻带着刺扎向旁人。

        恰如此刻,她困意难挡,语气便软了三分,眼尾垂下去,瞧着可怜又可Ai。

        周崖道:“困了便睡。”

        马车上哪里有睡觉的地儿,姜玉清委屈道:“你要我坐着睡吗。”

        周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他指指自己的膝盖,姜玉清立刻意会,侧着身子躺在他的膝盖上,她强撑着睁开眼,周崖也恰好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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