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敞开的矮纸盒里,头身分离的鸡,殷红的鸡冠,眼睛半睁半闭,鸡喙闭得死紧,还算新鲜的血从脑袋和脖子的断口处洇出一小片,应该是砍完头又放了血才装进箱子,边上还摆碗米饭,插着一柱香。

        “喏——”我指向对面的电线杆子,向四眼介绍,“就在那看见的。”

        “那里吗?”他惊讶道,伸头使劲朝那处看,奈何电线杆那也就挂了盏不明不暗的路灯,连反光碗灯罩也锈迹斑斑,长翅蚂蚁在灯四周环绕着飞,地上的黑点影子也随之一晃一晃。

        估计这几天要下雨。

        四眼努力看了半响,放弃了,开口道:“为什么要放……那种东西。”

        “你说呢,谁无缘无故会把那玩意放马路牙子边?铁定出过什么邪乎事。”我故意吓唬他,“死过人也说不定。”

        他脸色僵硬,再吓唬几句,他以后都不敢独自走夜路了。

        “走呗,一起看看。”肚子里的坏水又冒出头,我勾住他脖颈往对面马路走。

        “啊?”他满脸抗拒,“为什么要过去?”

        “看看有没有残留的血迹,”我说,“香灰也成。”

        “不要!”

        “看看嘛,又不会掉块肉。都过去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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