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庄杀进审刑堂的时候,堂里还有审着案。又是富家与贫户之争,自然是贫户J诈可恨,正要被收入狱。

        审刑堂的堂官懒懒地伸手,正要批案,门口处突然砰一声打开,黑衣长袍的男子飘然入内,脸上朦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黑瞳,里面深不见底,似隐在黑暗的影子。光泽一闪而过,便化成了杀气。满堂突然染上了一阵寒霜,男子g唇一笑。「堂官,民有奏。」

        堂官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一边的卫士们,指着黑衣男子,颤抖着声音:「你……你……公堂之上,秩序井然,岂同儿戏……」卫士们反应过来,正要杀过去,审刑堂突然出现了多个黑影,银光一现,手起刀落,卫士倒在血泊里,再无声息。

        堂官的脸刷一声白了。本在审案的富家公子叫木翼,也吓得不轻,指挥着贴身卫士。那黑衣男子抬目,看着他:「木公子,这单案子已是此月第二案了。」木翼压下了心中的惊惶,站了起来:「大胆,我云朝城难道已经毫无规矩了?」

        黑衣男子挥手。一阵惨叫声响起,黑影四飞,木翼的所有卫士在一瞬间全军覆满。这些可是一等级的刺客,梁里,桌下,刀光剑影,无处不在,一招即中。木翼此时终於变了脸sE。

        「堂官,民记得,上回木公子的案子,也是你审的?」

        那堂官已经吓得不能言语,闻言只是拚了命地摇头。这架势,单是看便知道是冲木公子来的。听那黑衣男子一笑:「那定是另一位堂官了,你可知道那单案子的详情?」堂官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那……那是个……书生、书生模样的公子。他在几里外的地方与……与木公子的人打起来了,说木公子……木公子夺民土地。」他还未说完,刚刚被审的贫夫立时叫了起来:「木翼欺人太甚,占我们田地,还把夜大公子关起来了!」他一身麻布短打,一手还拿着锄头,显然是听闻後立时赶过来了,他撕声大喊:「夜大公子不过是帮我们!」

        堂官点头:「对对对,就是那样。」

        二人口供对上了,黑衣男子的眼瞳慢慢变得冷漠。「可惜了。」

        可惜庄主吩咐了,Ga0清来龙去脉後,这全堂里一个不留。

        他转身步出大堂,几声惊叫传来,随後便是Si寂。

        「走水啦!审刑堂走水啦!」火光红红,夜无冥从水牢中慢慢抬起头来,清瘦的脸上苍白无sE。「嘁。」一声浅哼从上方传来,手上的铁索应声而断。夜无冥看着从天而降的红衣男子,相对无言。楚南恣无疑是俊美的,只是那使人又Ai又恨的桃花眼里,冷淡得似乎没有感情,让他唇边的笑显得多麽寒冷。

        他站在水牢边的乾土上,拾起被丢在一边的鞭子,鞭上带血。他递给黑影,影子里竟伸出了黑暗的指尖,传来一个人不耐烦的声音:「又怎麽样?」楚南恣依然脸sE冰寒地上下打量着夜无冥:「找那些狱卒,偿还回去。」寻渊冷哼一声:「我又不是狱卒。」楚南恣终於狠狠地回过头:「鞭子给我。」

        寻渊一溜烟地不见了。

        夜无冥走了上乾土,听着狱里各处传来的惨叫和沉默,心里有点过不去,道:「你不必来的,y害了那麽多人。」楚南恣弯起了笑:「夜无冥,你不是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吧。他们动了我的人,就是打我的脸,我是来把这个天大的巴掌送回去的!至於害不害人,g你甚麽事。」夜无冥身上有几道触目经心的血痕,却依旧冷冷地道:「不错,前年大哥身受重伤你不也见Si不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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