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颐院里栽的几株暗灰色树皮的金球桂在郁郁葱葱的竹林里显得格外突兀。

        沈祁安站在廊下,望着那几株小得可怜的树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月清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只得走近,轻轻拍了拍沈祁安。

        “二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你都不答应。要下雨了,快进里屋来。”

        四方的乌云犹如一块巨大的黑幕,逐渐吞噬着竹颐院上空的光明,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味道。

        是要下雨了。

        “林颐院今日门儿开了没?”

        月清摇摇头,“没,说是沅奶奶身子不适,聿大爷学都不去上了,在院儿里照顾呢。”提及姜沅,月清心里愤恨。“沅奶奶多好的人儿,生得漂亮,家世也不差,不就是癸君吗,至于非要聿大爷另娶新妻?”

        沈祁安听罢,脸色更难看了些。

        浸润的空气刺进鼻腔,月风狠狠打了个喷嚏。他刚从外面回来,进了院儿,向沈祁安行礼。

        “爷,我回来特意从林颐院门前儿过,那院门仍是紧闭的。”

        “刘大夫呢?没请来?”

        沈祁安看月风身后没跟着人,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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