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拉着窗纱,阳光柔柔地洒在地上。傅贤之靠在枕头上,莫竹跪在一旁给他捏着小腿。

        莫竹衣服都遮不住他身上的伤,手腕上一道深黑色的勒痕分外明显。昨日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刑房。夫人晕了之后他们几个奴才被吊在刑架上挨了几百鞭子。那鞭子一下下如同削掉了他的皮肉。他晕了两次都被冷水泼醒,最后被放下刑架时还有些恍惚。

        昨日游总管传大爷的话,训斥了他们几个一通:“主子训话:若不是看在夫人体弱需要人照顾,你们几个贱奴该杖杀百次千次。且留你们一命戴罪立功,好好服侍夫人。”

        众奴都是胆战心惊的叩头谢恩。游总管这才小声说:“你们能活过今晚要好好谢谢夫人。”

        莫竹想到昨日依旧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地对傅贤之道:“夫人,主子和三爷在前厅用餐,主子让您多休息一会儿。您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傅贤之摇了摇头:“睡不着了。”

        他生物钟让他日日警醒着五点起来,如今让他八点睡了回笼觉已经不可能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被推开。

        傅贤之有点紧张的直着身子,瞧见是弟弟才松快了些。

        弟弟看着他就眼圈红了,快走几步坐在床边握了握他的手:“哥,你没事吧?”

        “你怎么不服侍三爷用餐?”傅贤之拍了拍弟弟的手:“别哭,我这不好好的嘛。”

        傅维之看着哥哥惨白的脸色,心里难受极了。昨天晚上他一听到哥哥晕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但在大爷的宅子里,他并不敢造次。今早三爷早餐时和大爷提了一句,他这才有机会来看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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