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在全亮的情况下环顾这自己曾以全身肌肤去感受的,姑且称之为地牢的场所。粗糙且冰冷的地果然是没有打磨过的石块砌成,是老城堡特有的;那时从四面八方传进她耳里的水滴声是从石缝滴下的水,在四处形成了水漥,带着墨sE的绿青苔占据水痕两侧,张牙舞爪地宣示着对地牢百年以来的所有权。

        可这腐味绝不是区区青苔能造成的──

        不间断的水滴一遍又一遍侵蚀着石壁,水是带着锈sE,将石壁上那一道道令人恐惧的痕迹衬得更加突出。

        整个空间、四面八方都有那几乎是嵌进去的黑樱桃sE,从形式看来,有飞溅的、有泼洒的、有拖行的……也有像拉斐尔身下那一摊缓慢扩散的……

        这里绝对从中古世纪开始就是刑场,数以百计的人在这里受到惨绝人寰的行刑方式,有多少活着出去,又有多少就地断气?夜晚是否像血腥塔一般活人不得安宁?

        「拉斐尔!」卡洛儿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为什麽前脚还帮助她的人,现在会浑身淌血、狼狈地跪在这里?

        「这名号已不属於他,请改称他莱斯。」除去名号并以本名称呼,或许只有四使们才了解其意义。

        拉……莱斯就在她前方10公尺处,她正举着枪对准他……他的身旁站着身穿白袍的加百列,拉着一台摆满只有昆廷能准确叫出名字的手术器械推车,他脚下一双打过蜡的皮革短靴踩进那摊血中,推车滚轮亦立刻染上一圈黏腻的腥黑。

        加百列神sE轻松优雅,维持他一贯的英l雅痞气质,就算面前是曾与他地位相同的四使,眉头也不皱一下。

        拉斐尔的名号不再属於他,是什麽意思?他是叛徒?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变成了叛徒?找她之前?找她之後?

        那他来找她是为什麽?她在不知不觉下成就了拉……莱斯的背叛之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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