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廷耐心看完新闻稿,文字非常详尽地描写心脏捐赠者是一位出生於米兰的16岁义大利男孩,在游泳时溺水休克导致大脑受损。病人後来不幸Si亡,因为有签署器官捐赠同意书,所以医院非常迅速地实施心脏摘除手术,立刻送到罗马圣卡米略医院SanCamillo。而受捐赠者是费瑞罗集团FerreroGroup总裁的外甥,移植术後出现不明原因发烧,在实施各种检查之後,才发现是圣拉斐尔医院送来的心脏本身带有疾病,来不及进行第二次移植手术患者便Si亡。但向圣拉斐尔医院查证,三项配对关卡──血型、组织抗原和交叉试验都和当初医院登记资料不同,完全可以断定这与原本摘下的心脏不一样。

        那麽,那颗心脏去哪里了?

        移植到费瑞罗总裁外甥身上的病心脏,又是哪里来的?

        正常来说,捐赠者和被捐赠者的资料是绝对不可以外泄,就连医生要知道捐赠者讯息都得打电话到器官银行去进行繁复的申请流程,何况是凡人记者。

        到底这篇报导如何取得如此清楚的细节?

        还有,如果医疗疏失导致总裁外甥Si亡,当初他们怎麽没有对Si亡证明书上的说词有疑义?既然当初没有提请检方介入调查,现在又旧案重提的契机是什麽?

        看来,只有见上那男人一面才能厘清这一团乱。如果他是有备而来,那麽一定有留下任何连络他的蛛丝马迹。

        翻到资料夹最底页,又是一张便利贴,只写着一串数字。这很明显是义大利手机码的组合,顺着刚才思考的逻辑,昆廷拨通了那组数字。

        「你的直觉很敏锐,昆廷医生。」

        「我们见个面吧!」

        「一整天,我终於等到你这句话。」加百列从容的笑声虽然隔着话筒,但太身历其境让昆廷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