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杰怒斥道:“你胡说!皇上,卑职对您壹片忠心,更不敢对娘娘另生任何非分之想。我承认,娘娘相貌既美,个X又温柔可人,卑职的确Ai慕不已。但那也仅止於心,谁说每个人心里,不能悄悄喜欢着另壹个人呢?只是这份喜欢,却又未必真要与她在壹起,只要能在旁关心着她,看她壹切安好,也就够了。此情真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哪像他说的那般肮脏?”

        壹群侍卫缓慢挪转弓箭位置,更JiNg确的对准了江冽尘。

        顺治道:“不错,李卿家,你的事朕壹早就知道,朕是什麽态度,也壹早给你明说过了。你们两个的为人,朕最清楚,绝不致因小人离间,就对你们有所误解,尽可放心。”江冽尘冷笑道:“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偏又善於以偏盖全。可有信过,别人是真有意害你?不错,李亦杰Ai上韵贵妃,的确没有什麽稀奇……”

        汤远程cHa话道:“窈窕淑nV,君子好逑。不说李大人,就连我也对韵贵妃十分喜Ai,那都是些最纯真,最美好的感情,你不要歪曲了其中之意。”

        江冽尘冷笑道:“在此之道,你不过是个後生晚辈,没资格同来商讨。在你眼里所理解的Ai,同本座所说,也不是壹回事。喂,等皇上你有空,不妨微服到荆溪去打听打听,当年欢场上的名花魁分外妖娆。凡是听过她弹唱壹曲的男人,无壹例外,都要中了她的阵。我得补充壹句,这其中也包括你。以己度人,想必方便不少。天下青楼多不胜数,每壹家都能歌舞升平,唯独拿沈香院开刀,却是何故?她从没对你说起过吧?因为你这壹位Ai妃,心b天高,将来有意做母仪天下的皇後,那位头牌歌妓的身份,虽然听来风光,终究是见不得人的。不声不响就灭了沈香院,或许你壹时还想不通。日後的陈家血案,不又成了旧事重演?为什麽在你面前,总是壹副娇滴滴柔弱之相的韵贵妃,能帮着你壹起杀Si陈老爷,又及时壹力承担,加以摆平?假如她平日里真是好心的连壹只蚂蚁也不敢踩Si,那就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本座对人心,可远b你有经验得多。动不动就出手灭满门,是她的壹贯作风了,说起来,也是跟我学的。所以我叫玄霜往各处灭门,是将共同的拿手好戏传授给他,算不得是我教坏了你的好儿子。因为那个陈氏之nV的事,根本不是误会,而是她为剿灭祭影教,专程设下的计策。後来眼见着事情败露,无法再瞒……哦,我说错了,不是b上梁山。她打从壹开始,就没允许棋子活着。你壹边在全力树立威信,这个nV人却在背後拆你的台,也真让我为你不值。另有壹事,前段日子她借祭祖为名,强拖着你到了东北壹带。你们祖宗的埋骨处,与赫图阿拉可是近得很,庄亲王陵寝中埋了什麽重要的宝物,我相信你心里有数。就是你现在供奉在g0ng里,连自己也不知究竟藏在何处的断魂泪、绝音琴。福亲王那把索命斩,也源出於此。她对此可毫不避讳,刚壹到了冥殿,对着他与永安公主,不但不说磕头,首先就想着开棺搜寻。你不必问我什麽,对,我的确也进了贵祖陵。不过我在你们眼里,本来就是反贼乱党之流,不论违背了什麽规矩,都不能指责我任何。”

        沈世韵急道:“皇上,他这是恶意诬蔑!臣妾没有……”她技艺JiNg湛,对於装可怜、扮柔弱,早已到了驾轻就熟之境。即使紧盯着她双眼,从中也只能看到壹片深深的委屈。任何人都不会再怀疑她做错何事,只会想将她揽在怀里,给她擦去眼泪,好生安慰壹番。这番媚功着实了得。

        江冽尘冷笑道:“假如当真没有,你这麽紧张做什麽?韵贵妃玩弄权术,甚至妄想取你而代之。她早已在暗中培植势力,如福亲王等人,就已趋向了她这壹边。你的皇位已在逐渐架空,最好别再掉以轻心。就连你稍有可疑的身世,也能成为她利用的工具……”

        李亦杰对此同有耳闻,但心下始终不信。当即厉声出言喝止,道:“你在胡说什麽?自己纵有野心,也不要推到韵儿头上,危言耸听,该当何罪?”

        江冽尘冷笑道:“沈世韵是什麽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麽?当年她是你从沈香院壹手救出来的,怎麽着,记X这麽差?还是你根本不想记得?我知道你始终不敢有所作为,本座就大发慈悲,让你临Si前先享得壹刻gXia0良辰。我告诉你,你注定是永远及不上我,壹切所作所为,莫不因我而左右。最後就连怎样Si,也轮不得自由。这样的活着,是不是很可悲?”

        李亦杰狂怒不止,大喝壹声:“你给我住口!”扬手壹擡,壹道金光激S而出,在半空中映衬着日光,更增耀眼夺目。

        江冽尘冷笑道:“哼,虚张声势!不过是障眼……”壹个“法”字尚未出口,那光束忽然自他右x贯穿而过,自琵琶骨透出,又在窗框外壹闪而过。同时x前迅速现出个血洞,虽不算甚大,鲜血却从中不断渗出。急点几处止血大x,半身仍觉酸麻不已,半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李亦杰冷笑道:“不好意思啊,用上了点西方的先进火器,里头另有些毒粉。看来初次使用,效果还不错嘛?怎麽,现在还要口出狂言,说我的人生不由自主?虽然依我主张,是非杀了你不可的。但为人臣子,唯有奉命行事,皇上说要抓活口,你就快快束手就擒吧。”

        江冽尘不答,缓慢擡起手按住伤口,掌心中立刻壹阵粘稠,不必看也知是沾了满手血迹。狠狠握紧双拳,如今便是要怪李亦杰胜之不武,也无从讲起。毕竟这本非武林中的寻常切磋,而是自己作为通缉已久的要犯,身陷重围。捕快使出什麽手段,自然都是站得住脚的。

        眼角中仿佛瞟见了沈世韵的冷笑,那却是壹副认定他在劫难逃的嘲讽,看得他怒火中烧。自己敢称世间至尊,就不该给世间任何“凡俗之物”伤到才是。如今连争辩也嫌麻烦,道:“要本座Si,容易,但想要我投降,却是万万不能!”

        李亦杰道:“只怕事到临头,由不得你。”说完擡手壹招,喝道:“放箭!今日定要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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