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杰心道:“凭你怎配与那两位前辈做类b?”但想此言确是透着蔑视,又给他落了话柄,徒惹争端,与事无益。清了清嗓子道:“陆贤兄误会了,我对足下实无何偏颇之意,只想问程公子几个问题,确证其事,那麽大家也好放心,即可同心同德,共抗妖人。然则你执意提防於我,岂非又是壹种猜忌?”

        陆黔冷笑道:“有什麽好问的?就准你猜忌别人,反置其身就不成?那好,李盟主,既然你这麽喋喋不休,讲求只言片语为证,现在我也来问你几个问题。荒野偏郊,Si了壹群劫财未成的强盗,你说他们是何等样人?”

        李亦杰不悦道:“你别东拉西扯,我不想回答与此事无关的问题。”陆黔道:“我尚未问完,你怎知定是无关?总不见得是自知理亏,不敢答了吧?”李亦杰肃容道:“我李亦杰生平行得正,作得直,有什麽不敢回答?你不用以言语激我。只是这问题未免明知故问,强盗还能是怎样的?定然是壹群无恶不作的凶徒。”

        陆黔点点头,淡淡壹笑,道:“李盟主向来自命正义,对此想来不致袖手旁观。敢问你剑下所斩之人,生前是何罪名?”李亦杰道:“凡贪官W吏,丧尽天良者,自必除之。”陆黔道:“好了,那也算得上是无恶不作。其实那群强盗是先中剧毒,又遭伏击,这才壹败涂地。而你李盟主刚好有心斩杀这些人,是否壹见屍T,就都该算在你头上?”

        李亦杰略怔了怔,给他绕得头都大了壹圈,道:“这算什麽怪问题?两者怎能混为壹谈?”陆黔道:“这叫做触类旁通,让你明白,即使有人成心做壹件事,事发之後,却未必壹定是他做的,切不可凭你的老观点先入为主。你说我是个作J犯科的小人,那也不能将天下坏事都赖到我头上来。”李亦杰道:“我几时诬赖过你了?现在说的是程嘉华……”

        程嘉华早已听得不耐,从衣袋中取出三个小瓷瓶,瓶身纹样JiNg致,材质上乘,可见皇g0ng中所储果是不凡。走到两人身侧,提高了声音道:“别吵了,解药在此,各位都尽快服食了,才有力气进行下壹步的行动。”李亦杰狐疑的看他壹眼,盯着那蓝花瓷的小瓶,纹路中折S出几道蓝光来,交叠眩目,但不知瓶中是否为致命毒药,壹时间真有些拿捏不准,不敢妄动。

        沙齐道:“身中剧毒的是我们,为何你反而更是焦急,定要催着我们尽快服下?”他这话壹起头,队伍中也有不少人发出置疑:“是啊,难道药里有什麽古怪?”

        程嘉华脸sE沈了下来,冷笑道:“原来正派人士处事如此瞻前顾後,怪不得给那魔头独成其事,我算是明白了。”壹名弟子怒道:“你这话是什麽意思?说什麽呢?”

        程嘉华道:“说你们壹点都不懂得用脑子!如果我真是五毒教的人,众位原已身中剧毒,只须不送解药来,到时自然了账,何苦要我再来另赠毒药?那不是多此壹举?我知道另有人要说,是让我借此卖好,放松了你们戒心,就可打入内部,刺探情报。嘴长在人身上,还不是想怎麽说,就怎麽说?那我也不必再多辩驳。你们不服解药,毒发身亡的也不是我,我来给你们C那多余闲心作甚?”

        众人听他话里盛气淩人,不如先前谦恭,但人在气急下难免口不择言,难道还真是冤枉了他?只是人命关天,谁也不敢拿这初次相逢的陌生人壹星善念做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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