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妖精!快还我四眼!”我摁住他肩膀,连人带狗被我摇得前后晃荡,“你把我家四眼藏哪去了?”

        “停下,高亦快停下,大葱快掉了!”

        “啊?哦。”我连忙拖住狗屁股,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河岸边,零星几盏路灯,四周没什么人,于是顺手把狗放回地上。

        司谚松口气,扶正滑落的眼镜。

        “月亮出来了,快看。”我十分生硬而刻意的转移话题,

        司谚闻言,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抬起头,认真望了一会儿月亮。我故作认真望月的姿态,实则用余光悄悄打量身旁的人,皎白的月光与河面反射的灯光交映,以及那张看过无数次,柔和得如流水打磨的侧脸。

        河岸的行道很窄,石砌栏杆防护,河水汛期早已结束,两个月前湍急的河水此刻正在黑夜中缓慢流动,颜色是浓重的漆黑,细碎的光粼粼照映在水波表面。

        “我们去放河灯吧,四眼。”我说,“可以许愿的那种。”

        “好啊。”他没有转过来看我,只是微微低下头,注视着流动的河面,神情温和,“可是,哪里有可以放河灯的地方?”

        我指了指脚下:“从这儿,直接扔下去。”

        司谚勾起唇角,笑着说:“会被别人误会乱扔垃圾的。”

        “啧,稍后再议。首先——”我说,“要有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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