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黑长的睫毛在苍白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将琼鼻樱唇的线条描绘的忽明忽暗,精致却又诡异平凡,像是谁的提线木偶,在刀尖上跳舞。

        黑色蝴蝶结端端正正的系在校服衬衫的领口,与灰色小西装外套相护映衬,百褶裙的裙摆垂在了地面上,每一道褶皱流淌着灰色的冷淡与禁忌。

        坐在椅子上毫无声响的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垂在黑袍下的手指,骨节修长而冰凉,那种病态的苍白感,比太平间的白还要冰冷可怖。

        他的指尖却并没有碰她,而是持着纹路繁复凶戾的死神镰刀,用刀刃挑起她的下颌。

        姜茶安被迫仰起头。

        颈项拉伸出濒死而脆弱的弧度来。

        她虔诚温顺地仰头看他,黑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好几下,一双瞳孔黑到纯粹,如同镶嵌在洋娃娃上的玻璃球,再一次重复:“主人。”

        跪着仰望,至高无上的神。

        可是神屠杀众生,冷血狠戾,从十八层地狱而来,意为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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