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白只觉得一阵寒意往脑门上冒。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那么久不见面了还要装作很亲密的样子,他想哭,觉得睡沙发自己更自在一些,但是这种话又不可能真的说给面前的祖宗听,只能急忙解释:
“怎么会!家里的床小,两个人睡会有挤,我睡觉的习惯不是很好.....怕打扰到你休息。”
顾听白身旁有人的话睡着时他会贴上去抱着,小时候和顾洲睡在一起倒也没听他说过有这回事,估计是后来养成的毛病。
高中毕业旅游和付裴出去玩,两个人同时一张床,他说自己大半夜像个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缠,垫着他睡的香甜,惨了付裴,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也不出去玩了,就专门补觉。
搞得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哥那么金贵,被打扰到了自己可承担不起。
顾洲好一会都没声音,就这么看着顾听白,空气一下凝固,气氛越来越窒息。
半晌,他轻唤了声:“听白。”
对方突然叫名字的语气让顾听白不由的起鸡皮疙瘩,就像小时候自己唯一一次骗顾洲还被对方迅速识破的那件事,那时顾洲也是这样低沉的喊自己名字,抬头看自己的时候,眸子深沉如墨谭,看不出情绪。
记忆为何如此深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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