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被抱着喘不过气,一晚上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梦,闻君鹤起床去浴室洗了一把脸,回来的时候,贺宁又不知道把自己埋在哪里去了。

        闻君鹤掀开一点被子,低头用头舌描摹出贺宁的唇形,感受他眼皮在颤抖,连忙道:“饿了吗”

        贺宁困倦得打着哈欠又把自己蜷回了被子:“……我要睡觉。”

        很快耳边就清净了,贺宁于是放任自己继续沉沉睡去,昨晚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闻君鹤重新换了松软干燥的被子。

        他梦见了他在国外那一年,当时周纪的下属带他头一次参加当地华人开在庄园里的派对,他刚去的很不适应当地的食物和气候,冬季漫长,雪好像无休无止,天空阴沉沉的,距离闻君鹤留学的地方要五个小时的车程,周围所有人都在笑,在相爱,他看着不远处一个弹钢琴的混血华裔,侧脸有些像闻君鹤。

        周围太吵了,贺宁实在太想念那个人了。

        许是注视的目光太过于惹人注目,那青年弹完之后,便经人提醒有个很漂亮的华人盯着他,青年看向了他。

        贺宁于是知道了那弹钢琴的青年名字叫伊莱亚斯,祖父是当地的啤酒大亨。

        伊莱亚斯摘了园子里的一朵玫瑰给贺宁,热情地想要邀请贺宁一起跳舞。

        贺宁犹豫着没接过花:“先生,我是个男人。”

        伊利亚斯笑着说:“当然,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实,我可以邀请你跳个舞吗?先生。”

        伊利亚斯主动提出跳女步,贺宁在拒绝就不太礼貌了,那晚还算愉快,伊利亚斯这个人很幽默,说起中国他非常有好感,因为母亲就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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