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鹤见贺宁脸色难看,心神不定,时不时沉默着,他突然有点怀念以前那个活泼爱闹的贺宁,这不是他想要的反应,他把人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只觉得怀中人轻飘飘的,身上的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地露出了痕迹遍布的锁骨,太瘦了。

        “为什么要买下这里?”

        当初贺家风光数十年,短短数月间人走茶凉,家产悉数变为空壳,这座曾经繁华的别墅几经转手,如今到了闻君鹤手里。

        “……自己想。”

        贺宁抬头看着他,闻君鹤也看着他,面露不满,像是对他的迟钝表示不满。

        “穿好衣服下去吃饭,周纪给你的离婚协议记得呆会签好,然后之后的一切都不需要你操心。”

        贺宁和周纪的婚姻的确名存实亡,他在国外的一年里几次都想要提离婚这件事,不过到底要两个人坐下来慢慢商量,这段婚姻来得草率又赌气,贺宁回想那个时候,他太渴望安定又想要摆脱闻君鹤,像只迷茫的小兽焦急地寻找着出路,即使闻君鹤告诉他后果他一个人难以承担,可他想不了那么多,他记得他和周纪最后联系是在两周以前,周纪让他暂时不要回国,此后便断了联系。

        贺宁脸色微变:“闻君鹤,你对周纪做了什么?”

        闻君鹤嘲讽一笑:“我可不敢对他做什么,光是周家兄弟争权阋墙就有他头疼的,你大概不知道,他投资失败了,有人联名要起诉他,周氏面临着被多年合作伙伴收购的风险,周纪根本就不适合做继承人,管理层和执行层腐败成那样,他居然还能容忍他们的存在,不过他现在忙着跟你撇清关系,对你倒真的有情有义。”

        贺宁怔愣抬头,对上闻君鹤的视线:“那你呢?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闻君鹤对贺宁说:“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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