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鹤在听到贺宁的话后,话里带着紧绷:“贺宁,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对你倦了,闻君鹤,我不是以前那个可怜虫了,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了。”

        那天之后,贺宁就把闻君鹤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他许久没去看过他爸,两个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贺闳兴先开的口,问他解气了吗?

        贺宁看着自己父亲,觉得他仍旧年轻,无论男女,开始衰老的最明显特征,不是皮肤松弛或者明显的面部变化,而是内心深处不再有汹涌澎湃的欲望,满于现状,可贺闳兴不是。

        贺宁马上做出打住的手势:“我没觉得那样有多痛快。”

        贺闳兴给贺宁道歉,语气软到不行:“都是爸爸的错,我以前太过混账,希望你能原谅我。”

        贺宁深吸一口气:“以后我自己的事会自己看着办,别拉着闻君鹤下水,他跟你们不一样。”

        贺闳兴轻声慢语道:“说实话,他来看我的时候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宁宁,其实没有什么人是不一样的,人到了年纪,入世够深,权欲,利欲,情欲,都会猖獗贪婪地扑过来,不会幸免,不要对什么人抱着期待,也不要妄图改变什么人,孩子,就算是家人,也不可以,怎么到最后,天真的是你啊,我的宝贝。”

        “闻君鹤以前畏惧着我的权势,恨我,结果现在才发现的确那是个好东西,否则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你妈妈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那个时候爸爸发誓再也不会落入那种屈辱的境地……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开开心心的,闻君鹤他非池中之辈,以前我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觉得他固守的高傲太可笑了,他看不起我贺闳兴的儿子,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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