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文学 > 综合其他 > 当下未知 >
        瞧着当个傲气骄矜的主,眼下却粉面桃红,嘴角玉颈湿沾甘露,醉眼惺忪,一汪无力春水。

        陈蕴不知它是否觉晓了自己。因瞧得过于仔细,一人一妖异四目对接,刹那恰若春风吹拂人脸,那人唇口溢流的几滴登时变作琼浆玉露,立时令他心肝儿狂震不已,咽了唾沫呼口大气,才反应过来继续屏息。

        又过一会儿,那不寻常大抵用够了也用醉了,身子渐由靠坐酒坛至就地而躺。再之后神形时显,时而作雾。陈蕴心惊之余,亦不敢贸然做甚,便悄然领着家仆离去。

        又因着求来的法器只一件,过后陈蕴之问过家仆夜里发生的事,几人惊惶,都说只听到异响和酒水乱流,没见着其他东西,陈家大公子听完后莫名地松口气。

        那之后他又带着人夜探几次,不动声色观察,观察得多了,府中除了毁坏酒水之外并无其余伤天害财之事。他渐认定那不寻常恐怕不会伤人,猜疑大抵只会偷讨些酒水,于是后连家仆也不带,夜里独自去监守。

        再到后来,陈府便连酒水离奇遭毁这样的事也再没有,内外宣称造酒正损而已,只陈家大爷夜多一事……

        夜夜观个不寻常的东西饮酒,醉卧。白日不见,夜半消失,并为此心绪迷离。

        如此持续一段时日,陈蕴慢慢从窥伺变作深夜不加掩饰酿酒,正如他猜想,那只是个……暂且称作酒鬼。毕竟山野精怪有体,陈蕴却从未见过它幻化过,而它,确乎魂魄之说。

        他作无知态,夜里做酒,或可说,在那只鬼跟前新酿酒,且酿那只鬼最喜偷用的酒,待看有何反应。

        那只窃鬼懒鬼不为所动,陈蕴偷睨,醉鬼只会偶尔抬眼,并不理人。以至陈家大公子暗恨这鬼真是,鬼若其面,娇矜!是只识酒的鬼,净受用的千金不换、皇家御酒。他推疑,要么鬼鼻子灵,要么,这鬼身前便是贵胄体面人家的子弟,尝惯御酒。

        如是两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