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走了,四周也没有看守。

        路凝月坐在原地。手足无力,轻功是使不起了。这里方圆百里连家民户都没有,她即便走得了几里路也不可能走到村镇上。太子早就算好了。

        那还不如就留在这里,看谁耗得过谁。她路凝月的耐力,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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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路凝月的耐力的确很好。可她毕竟刚病了一场,还没好起来,就中了毒,病来如山倒,第二日便四肢乏力,吃不进饭。太子的人只能一大清早慌慌张张地去把大夫扯来。大夫一看,往後退了好多步,惊慌地道,这病似是会传人,开了张药方便不见人影。

        路凝月病得糊里糊涂,却也知道这病只是风寒,不是瘟疫。大夫显然是见太子非富即贵,怕得乱说话。

        她抬起头,看了眼门口处放着的药碗和粥。凉透了。她也不想管,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反正谁都帮不了她。那些护卫不肯进屋,太子更是带着苏沅远远避到了别院的另一头。

        天sE忽而敞亮,忽而暗黑,又亮又黑,又亮又黑,天旋地转。

        窗缝传来极轻的嚓一声。

        一阵风卷进小室,楚南恣落地无声,点着烛火,悠悠地在室里转。他照来照去,奇怪,他进来前明明听到了微弱的呼x1声。「赵源蜀的别院真大,这儿应当没人吧。」熟悉清朗的声音挂着笑意,哼着首儿歌。「小月儿,小月儿,藏哪儿了,藏哪儿了,找到了,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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