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雪夜,除满天浅光,再无灯火。果然,平日助人渡河的船夫们早就回家躲着去了。他站在岸上,看着滚滚流水,默默地算着。这天虽冷,却冰不住长年温热的淮河,尽管他可往水面借力轻跃,却也绝对过不去灯火寂寥的对岸。

        那般可望不可即。

        楚南恣轻蹙着眉,正解下脖颈上的狐裘,忽听一阵响声。他回头,竟见一叶孤舟,正缓缓向这边靠来。更惊人的是,划着舟的人一身浅白的长裙,在油灯下显然是戴着帏帽的nV子。她靠到岸来,两名老妇慢慢从舟内起身,低声道谢,其中一人拼拼凑凑地找碎银。

        nV子只是低头,伸手扶着两个老妇下舟,轻声道:「不用钱了。」老妇惊诧,连忙伸手把碎银全塞到nV子手中,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nV子也不再推却,只是撑在棹杆上,静静地看着她们远去。

        腾一声,舟子一晃一沉,楚南恣稳稳地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江水,星光,美人。」他笑YY地抬头看着nV子,叹息一声:「得此良辰美景,夫复何求啊……」nV子裙摆在风中依依吹着,略显单薄,细看之下却不是普通的料子。楚南恣目中闪过一抹JiNg芒,话语声戛然而止。nV子闻言没甚麽反应,也没回头看他,只是缓缓抬手撑舟,看着远方,道:「公子孤身一人,是要夜去南湘麽?」

        「是啊。小姑娘家中无兄?大晚上的在这撑舟,着实奇怪。」nV子的动作若流水,自然雅致,别有一番赏心悦目。如同她的声音:「无甚,不过无聊而已。」

        楚南恣微愣,眉梢一挑,笑了。「姑娘可真是别具一格,让人更好奇了。」nV子背对着他,平和的语调蕴含着温柔:「公子话语文雅,可是也不像受礼规范的儒生,也属特殊。」她并无嘲讽之意,可正是她这种不温不火态度,让楚南恣突然抬头。

        那若桃的双目中流转过些甚麽不清不楚的情感。

        恰巧,厉风刮过,nV子的帏帽被吹起一角,她刚好探究地回头,撞进了那道目光。

        四目相对,nV子的花容月貌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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