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宜睁开眼,盯着前面,目光锐利如刀,瑞妈妈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了圣宣王爷那威严之色。

        “要是老王爷还在定不叫郡主受这委屈,咱们聿哥儿的孩子倒要叫送到宫里去了……”

        “一个癸君的孩子,送到宫里也是福气。我瞧那史家孩子不错,待到春日,那孩子也及笄了,就把她娶来,这样的婚事才是于沈家有益。”她顿了顿,身子往软榻上一靠,“至于姜沅,留在偏室为聿儿生几个孩子,沈府又不是养不起他。”

        “也不知沈家肯不肯要女儿嫁过来作继室……”瑞妈妈刚说完,就察觉失言,宋熙宜也是继室。史家那丫头还能比郡主尊贵?她真是老糊涂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宋熙宜倒也没怪她,“继室又如何,沈史都该明白这是对两家合宜的事情,没人会拦着的。”

        瑞妈妈哪儿敢再多说什么,连连点头应和着。

        却说那姜沅回了府,想去给宋熙宜请个安,被瑞妈妈拦在林颐院前。

        “沅哥儿大病初愈,还是别奔波了,主母明儿等着你去呢。”

        如此倒叫姜沅一晚上合不拢眼,瑞妈妈明明话里有话,明天怕是少不了要听教训。姜沅看着青瓷卧羊形烛台上悠悠晃动的烛光,每次闪动,好像都要熄灭一般。姜沅拉了锦幔不愿多看。

        翌日,他早早去了宋熙宜的主院请安。瑞妈妈脸上堆着笑:“沅哥儿来得好早,怕是不曾用饭罢?随我去偏室吃点糕点罢。”

        瑞妈妈把姜沅拉入偏室,一进门,几个嬷嬷妈妈从屏风后面围上来把姜沅按在一张暖榻上。姜沅一声惊呼还没出口,便被瑞妈妈塞了一团绢布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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