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安低头看了她一眼,“等雪化了,就把前面那些铲了。”

        “啊?”

        两人说话间,月风引了钱谨进来,一行人入了厢房。月白顾不得沈祁安要砍竹子的吃惊,忙去招待钱掌事。

        钱谨进来先行了礼,“沈大人不在家,夫人深居内宅,我不好入内,还请二爷代为问候。”

        “就你礼数多,郡主娘娘不待见你,更不待见我,还巴巴地上前讨骂做甚。”沈祁安不在意这些虚礼,示意钱谨坐下。“雪地难行,一路过来不容易,喝些茶罢。”

        四寸二分高的铜炉加满了炭,上面放了个装了雪水的水壶。江河湖泊之水各有滋味,而雪水和雨水是无根之水,只有天性,用来烹茶最是相宜。

        月清奉上的茶是江州特供的顾渚紫笋,那茶芽叶微紫,嫩叶卷似笋壳,故而得名。冲泡后,汤色嫩绿明亮,钱谨细品一番,茶水原本清爽的山林气息变成浓醇的豆香混合着兰花香,让人不禁暗自称奇。

        “茶圣说:“阳崖阴林,紫者上,绿者次;笋者上,芽者次;叶卷上,叶舒次。”[1]二爷这儿的茶果真是极品!”

        “你若喜欢装两壶回去。”

        钱谨忙摆手,“二爷今年赏的年货足足的了。”

        “那也是你劳心劳力经营管理的好,我还有剩余送去朔州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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