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宜,你……”沈大人要去拉她,郡主却借力狠狠攥紧他的衣袍。“沈榷,聿儿是被你害成这样的!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和那个贱种!”

        被宋熙宜骂成“贱种”的沈祁安,此刻倒是乖觉,一动不动低着头站在这屋子里的一隅。

        宋熙宜看过去,拿了茶盏就往沈祁安身上砸,虽说冬天裁衣服用的布料颜色深,但是水泼上去的地方明显比周遭黯了一圈。沈祁安也不躲,站在那里任打任骂。

        宋熙宜看了更加来气,“滚!用不着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她又拿了个茶盏要砸,被沈榷拦住,冲沈祁安吼道:“蠢货!还不快走!”

        沈祁安抬头看了沈榷一眼,但他什么也没说,跨过碎瓷片,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院里,知道主母不待见,所以未在主子身边跟着的小厮丫鬟都迎了上来。“二爷,这衣服怎的都湿了,天寒地冻的当心着了凉,发起热便不好了。”

        沈祁安沉着脸不说话,名叫月清的丫鬟也不多问,在里屋解了他束在腰间革带,褪去圆领袍,才发现胸膛烫红了一片。

        竹颐园最不缺的便是伤药,月清唤了月白去取了药,膏状的药涂在身上凉丝丝的,倒是缓和了几分烫伤的痛意。涂好药,月清月白伺候他新换了套玄色袍衣,这沈祁安又准备出门。

        “爷,您老老实实在家罢,主君和主母又该训您了。”

        沈祁安一改刚才沉郁的脸色,又变回了往常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纨绔子弟模样。“去看看家里铺子,父亲说我学术造诣一塌糊涂,要是再把管理田地商铺的活儿给搞砸了,那我岂不是要月月去宋熙宜那里讨银子。”

        “我的爷,哪里需要你亲自去领月钱,我们去拿了回来。”月清知道大爷身子不好,这段时间主母定是派人盯死沈祁安,这二爷又犯了那倔驴脾气,非要往那刀尖上撞。

        “待在家里烦,有事派人去添香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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