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来了后,NN的丧礼又添置了不少,办的还算隆重。他们把NN的棺材埋在家南边的地里,和爷爷合葬在一起。老辈人说这叫“同椁”。

        NN做的鞋,鞋底还没纳完;NN的衣服,还在晾衣架上没g。亲人的离去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一生的Sh润。家里处处都是NN的影子。

        温本楠出门往外走,去哪都好。反正那栋房子现在已经不是家了。NN走了,她再也没有家了。温宥霖跟在她身边,俩人谁也没说话。

        走到老槐树底下,温本楠驻足。

        “哥哥,你还记得这颗老槐树吗?”她转头看着温宥霖问。

        像幻觉一样,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那个占满了她整个青春的男孩,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男孩又长高了,似剑的眉毛微藏在柔顺的刘海下。一双丹凤眼,带着NN新丧的怆然与愧疚。眉目含情,如高岭之花。在这样情境下,见到他。温本楠没有预想的惊喜。但他的回来无疑不是椎心泣血般黑暗下的一线光明,更是温本楠藏在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温宥霖看向妹妹,少nV个子挑,身材纤细,杏眸粉唇,玲珑娇小的鼻子微微耸立着。微风吹起风鬟雾鬓的发丝,带有一缕清香,夹杂着槐花的香味,轻拍在他的脸上。

        没等他回答,温本楠又转过头去,望向老槐树说:“小时候我们经常在这底下玩,村里有人说老槐树是神树,上个世纪就存在。我每次都会向神树许愿。爸妈走的时候,我许愿爸妈能挣大钱,把我们和NN接到城里去。可是爸妈挣钱了,却只接走了你。

        你走的时候,我许愿。希望它能将你再次送到我身边来。三年前,你来了。我以为神树显灵了,可你待了不到一天,就又走了。我想是不是许愿的人太多了,神树还没看到.......”说到这儿,温本楠已经满脸眼泪。

        “NN病的时候,我又不Si心来找它,我想这次幸运怎么也该降临到我头上了吧。我在心里说‘神树啊,神树,如果你只能帮每个人一生完成一个愿望的话,我以前许的都不做数,请你一定要记住我这次的倾诉。让NN的病能快点好起来。我马上就要长大了,等我挣了钱,我一定要带NN去城里看看。NN一辈子都没去过城里.....’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它还是没帮我实现,为什么NN不等我长大......”温本楠已经哽咽到说不完整话。

        温宥霖把她拉到怀里,他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马上了,哥哥!我马上就长大了。为什么NN不愿意等我,我马上可以孝顺她了!我马上可以让她享福了!为什么啊.......”

        温宥霖轻抚着她的背脊告诉她,“楠楠,你还有我,还有哥哥,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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