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在厚厚的窗帘上,被遮住大半,但过于耀眼的光芒还是穿透了幕帘将室内昏暗的空间照亮些许,映出床上凹凸不平的线条。

        鸦羽般浓黑的长睫轻颤,安向棠从昏睡中缓缓醒来,露出迷茫而朦胧的眼眸。

        眼皮有点沉,应该是还肿着,光影模糊闪过后首先入目的是纯白无暇的天花板,四周有一圈线型灯,造型简洁流畅,有种低调奢华的氛围感。

        她睡眼惺忪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会,运转滞涩的大脑勉强意识到一件事——

        这不是她的房间。

        但她又并不陌生。

        这是她亲哥安向明的卧室。

        认清这一事实的安向棠瞬间清醒了不少,后知后觉地反应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腰间传来一道沉沉的压迫感,压得她快要无法呼吸,身体各处都酸痛无比,像是被拆开又重组了一遍,倾洒在脸颊上的呼吸平缓规律,触耳可闻,清浅而温热的沉木香气强势地占据了鼻腔,夺走感知。

        这熟悉的气息让安向棠心跳蓦地加快了几分,脖子像是生锈的齿轮般艰难转动,看向身旁熟睡的那个人。

        安向明还没醒,一张俊秀清隽的脸看起来很是平和无害,肌肤细腻如瓷,唇形菲薄浅淡,俨然一副温润贵公子的模样。

        在发生昨晚的事情之前,安向棠也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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