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还回应着演奏厅的事情,但宋恩河的心思已经飞远了。他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刚刚宋桉站在床沿低着头瞧着自己的模样,而他愣愣的躲也不知道躲,最后直勾勾撞进宋桉含笑的眸子里。

        可就算撞进眼里去,他还是清楚看见宋桉那张精致得不像话的脸。让他想起来以前在网络上看过的,说这样双方都是死亡角度……

        可好像只有他是死亡角度了,宋桉还是一样好看的。

        这么一想,宋恩河更加难以静下心来。他不敢想象自己刚刚在宋桉眼里是什么丑样,气恼地踹了脚被子,惹得刚刚吹好头发的宋桉回头瞧他,“怎么了?”

        “……没事。”

        宋桉一挑眉头,明知道自己是被糊弄了,可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宋恩河红透的耳垂无可遁形,一副他要再问点什么,就会直接烧起来的可怜模样。

        一切收拾好了,已经到了夜色最深的时候。宋桉上床准备休息,可瞥眼瞧见宋恩河手腕上的金属环,又很快下床拉开抽屉,挑出来一张灰蓝色的手帕整齐地叠好,转身将金属环整个缠绕起来。

        最是纤薄的末端汇聚在一处,他打了个蝴蝶结,顺势揉了揉宋恩河的头发,“明天再找人过来帮你摘,忍一忍。”

        全程宋恩河都只静静看着宋桉动作,他甚至忘了解释,这么几天时间,其实他已经快要习惯手腕被锁住的感觉了,根本不会觉得不适。可这样体贴的宋桉却叫他难以开口,只忍不住想,他那两个混球哥哥还是命好的。

        哼,他也没有很羡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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