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河是被空乘叫醒的。

        回国的前一晚他在琴房待了整夜,天亮了还没来得及回公寓休息,先收到了家里来信,说是父亲突发疾病去世,让他赶紧回家准备参加葬礼。

        他来不及多思考,大哥的助理薛杨已经将回程的机票订好发与他。他只得匆匆收拾几件衣裳,前往机场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最近因为比赛的事情有些费神,就算飞行并不平稳,但宋恩河还是睡了一路。甚至飞机已经准备降落,他还偏着脑袋睡得香甜,以至于空乘不得不蹲在他的座椅旁温声叫他醒来。

        大抵是睡得有些过头,宋恩河整个人乏力得厉害。他偏头向空乘颔首,待到对方离开,总算是撑着扶手坐得直了。腰背的酸疼逐渐散去,他这才转头,看向了窗外一点一点上浮的云。

        睡得累了,但因为是回来参加父亲的葬礼,宋恩河还是觉得很轻松,明明飞机是在降落,可他莫名觉得自己像是留在了那朵云上。

        轻飘飘的。

        这一世他生在一个极好的家庭,当然了,只是从经济条件社会地位这方面来说,他的家庭是极好的。

        毕竟母亲是国内建筑行业巨头的独女,父亲则是举国闻名的政要,这样的出身已经叫他从最开始就站在了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遑论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一个从政一个经商,家里的所有事都扛得稳稳当当,叫他在这样的家庭也可以随心所欲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简直是天胡开局。

        哦,不对。

        想起来临起飞前和二哥的通话,宋恩河觉得自己还是更正一下信息,现在是三个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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