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什么气!都是我自己做的孽,可怜他爹妈去得早给他惯得不成样子!你要是不想接手你趁早,好好读书或者学个什么…什么才艺,去你小姑那儿混口饭吃,你又偏偏不成器!你说说你在诚逸和在尚品有什么区别,你就不知道替你三叔分担分担!”任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任立行也劝不住,毕竟他也还是想任垣逸回尚品。

        “你就一辈子当个小老板我看你能有什么出息!”

        “我回!”任垣逸一声怒吼,“我回…”

        他此刻脑海中浮现的,是韦林泊那副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也许她就喜欢那样厉害的人,他决定了,他也要学着去做那么厉害的人。

        韦林泊加班回来,看见睡在影音室沙发里的人儿皱起了眉头,幸而看到她面前的清粥已经见了底才略微舒展些。

        几天下来她瘦了许多,韦林泊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钝钝地疼。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对她的所有决定采取绝不g预的立场,这一年来,他已经见过她多次伤痕累累的模样,那是一下下戳在他心口上的利刃。

        她是扎根在他心脏上破土盛开的花,只要娇nEnG的花瓣被风吹动,他的心里就好像经历了一场地震。

        他不自觉地抚上了她的无名指。

        生活在凡尘里的人不可能一丁点儿不受他人的影响,即便是韦林泊这样心志坚定的人,在磨炼他的心X时,也少不了学些圣贤做榜样。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家这一块儿,其实还是父母纵着他。按韦家的规矩,继承人成年后就该适时成家,然后从主事人那里接过通达的重担。这是韦家防止权力过于膨胀和保证管理充满活力立下的定例,也是一个继承人真正的rEn礼。

        他三十岁了,大约说媒的人已经让他的母亲耳朵都起了茧。

        也许煽情可耻但有用,他不知道要不要调动丰富的修辞使她在激动的情绪里答应他的请求。他向来觉得这样的方式对他们双方来说都不是最好的、向彼此做出承诺的办法。

        可看着她一次次的受伤,他动摇了,至少韦林泊相信自己能给她幸福,是随她在现实世界里撞得头破血流,还是为她造一个永远不会醒的美梦,韦林泊的天平开始向后者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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