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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医学复习起来比较难,最近要复习没有时间,学费上面就算分期我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将这段文字发送给对方,明徽将手机放下,内心有些焦躁地用钢笔带帽的一端在桌面上划。

        不一会儿,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响了一声,明徽点开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看到对方回复的信息:“如果你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学画画好了,不来我们培训班业余时间也不要画画了。”

        他静静地花了一段时间理解这句话,确定自己没有误解对方的讽刺,手指渐渐攥紧,又在一瞬伸展开,回复:“谢谢。”

        现在的谢谢,都失去了它原有的意思,而变成了一种敷衍的说法。

        暴躁的情绪像是抑制不住一样从阴暗的角落滋生,明徽闭上了眼睛,内心的暴虐无法得到缓解,十指交叉挤压,关节咔嚓作响。

        五月天,在不好使的小风扇艰难运作了半个小时而罢工之后,尽管额头上覆盖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他感觉到了来自内在的寒冷。寒冷让他更加冲动地想要毁灭,有些痛苦地踹了一脚才换的新桌子,与地面碰撞时发出了一阵巨响,将他游离的神经拉了回来。

        手机同课本一起摔在了地上,明徽并没有顾得上看它怎样,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类似于劫后余生的情感充斥整个胸口,不安,惊慌,恐惧。

        几秒后,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几乎可怖的氛围,破裂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来电,明徽呆呆地坐着,缓了许久,在手机铃声第四次响起的时候接听了电话。

        实验课一般都结束得早,像往常无数次那样从实验室里出来,在休息区换下白大褂,然后拎着书包独自一人离开这里。

        却没想到被人叫住,“明徽,你的实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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