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冷不热的反应,实在让一官心惊,如此他既cH0U不了身,也下不了台,於是决定再下一帖猛药,便继续说:「至於感谢的部份,我们不仅只是岁银,在海上往来时,若得到些奇珍异宝,到时候也不会忘了大人,定会送进京里请大人品评监定一下。」一官想现在反正随意吹嘘,吹得越大,真的红毛就越难以兑现,到那时才足以让这位大人,将他们往Si里打。

        石元雅的心里不会没有怀疑,但随着这越开越高的价码,他开始说服自己,这些尼德兰人急於得到香山澳,因此才会如此漫天喊价,而且这些人已经被葡萄牙人b得走头无路,眼看都要活不下去的人了,现在开出什麽条件,都不该让人感到意外。

        利益的诱惑就是如此,尤其是数目惊人的时候,贪婪之人很难不让贪婪所蒙蔽,於是石元雅终於进一步问:「那你说,我们该如何下手?」

        话题谈到了这里,一官的计画,算是成功了一半,一官压住自己兴奋之情,装得小心警慎说:「只需找个藉口,把他们赶走就行!」

        「这!」这是最显而易见的办法,不过石元雅显然也是久经世故,事情说得太过容易,价码就再难继续,於是表现出一副为难模样说:「可是,他们年年都依约纳租,我们也很难…」

        一官早料到,推、拖、拉这官场三大绝招,从古至今、从中央到地方,似乎没有例外,所以没等石元雅把话说完,一官已建议道:「这说法,都已帮大人想好,而且不是藉口,是实实在在、千真万确的理由。」

        「什麽理由?」石元雅问。

        「葡萄牙人在香山澳,私筑城墙、暗建Pa0塔,有私吞侵占之意!」一官一字一句说。

        「真有此是?」石元雅惊问,这次他可不是装的。

        看来这戍卫的军营里,还有海那端的香山县衙里,甚至是锦衣卫的暗探中,显然都有人收了好处,而且人数绝不在少,所以这不难被发现的事实,一直都没有被呈报到东厂里,以至於他还不知道。

        一官见状打铁趁热,继续说:「大人只需派个人,到柿子山与沙梨头附近一探,不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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