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土墙茅檐,该有个四五间,但看上去仅最左与最右两间,或还可住人,其他中间几户,残破得似乎想走进去,都有困难。

        知客僧指着最左边那间,没好气说道:「那就是圆觉师伯的房间,我已通报过了,你自己进去便是!」说罢,一蹬一跃便迳自下山去了。

        一官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小僧一步起码有五六丈远,没想到这地方如此一不起眼之人,轻功竟也有如此火侯,难怪方才他能来回如此之快,此地看来确实卧虎藏龙,任一人都不容小觑。

        一官此时更心虚了,同时也为自己方才的无知与鲁莽,感到心惊不已。

        一官向前准备敲门,门内已传出一雄健声音说道:「进来吧!门没锁。」

        一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方小心翼翼推门进去。门开之际,一官往门上看去,了解到这“门没锁”的意思,其实不是“门没上锁”,而是“这门根本就没有锁这东西”。

        一念而过,不及多想,一官抬头已看到,一身穿灰布僧袍,鬓须尽白的老僧正在床上打坐。

        室内十分狭小,老僧身形虽显消瘦清癯,但在其中亦显局促,因此一官很难不在第一时间便看见他。

        房内摆设亦十分简单,甚至简单都不足以形容,因为就只一桌一床,床上有一旧被褥,现极规整摺好在床头;桌上也只一壶一杯,这已是房内所有东西。当然还有双僧鞋,整齐并於床前,但亦如老僧身上僧衣,洗得已褪了颜sE。

        一官有点被眼前景象所震惊,震惊的不是这居住环境的简陋,村子里多得是贫苦人家,吃不饱、穿不暖是平常之事,更贫穷的家庭一官也见过。但他眼前这间房,让他感觉到的不是匮乏,而是JiNg练,一种刻意维持的简单,一无长物、一尘不染,一种从JiNg神传达出来,反S到周身事物的一种态度,这是不是也是功夫的一种境界。

        复杂的思绪在一官脑中闪现,但还记得礼数周全,便抱拳一揖,深拜唤道:「圆觉禅师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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