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颗虫蛋在众虫注视下破壳,依旧是只雌虫。

        那晚府上乱成了一锅粥,年幼的塞勒斯躺在床上,窗外的灯火一直亮着,不时就能看见几个侍者低着头排成纵列快速地出现又消失,偶尔还伴随着远处模糊不清地惨叫。

        数天后,一个秋日的午后,雌父将睡熟的小雌子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着塞勒斯的瘦削的手腕,塞勒斯牵着年纪小一些的索伦,索伦又拽着更小的诺伯,只消为首的轻轻一提,一连串的雌虫便跟着上了星舰。

        托格森被布兰特家族流放了。

        塞勒斯,索伦,诺伯,以及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弟弟,都是“罪魁祸首”。

        塞勒斯从托格森怀里接过新生儿,他的眼睛和塞勒斯、索伦以及诺伯一样,漂亮的灰绿色,正瞪地大大的,好奇地看着塞勒斯的脸。

        “他叫什么,雌父。”

        “他没有名字。”

        沃尔坦星下城区的日子并不好过,鱼龙混杂的窄小街道,充斥着偷窃,劫掠,暴力,甚至杀戮。

        那是塞勒斯印象里最冷的冬天,他们的屋子被坠落的战舰砸了个粉碎,索伦和诺伯就死在下面,还有他尚且没有名字的,最小的弟弟。

        托格森牵着塞勒斯的手,在窄小的街道里挨家挨户敲着门,不知挨了多少痛骂,到最后屈起手指都成了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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