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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仿佛如梦初醒,平静的、热闹的、万民来朝的都城中,光可鉴人的石板路上不知流过多少人的血。他们如同鸡鸭鱼肉般被宰杀和掩埋。

        由江棘这样的刀来做。

        手上的脏污令江钰之恶心。他不知不觉陷入一种掌握权柄者常有的矛盾。着迷于炫目的刀光,又厌恶与惧怕死去的同类。

        “主人,已经准备好了。”江棘走近道,顿了顿,“需要我扶您起身吗?”

        江棘的声音平静,甚至有一点轻快。他已经迅速将脸和手冲洗干净,还换了新的便服。他的神情也那么波澜不惊,仿佛他们只是像平常一样夜游后回府。江钰之心中无端地生出愤怒。

        江钰之一言不发,冷着脸让江棘扶自己进了浴桶。

        江棘习惯他的喜怒无常,没觉出什么异样。他利落地卷起袖子,按往日流程舀水浇在江钰之头发上。

        “你很熟练。”

        “什么?”

        “自然不是帮人沐浴。”江钰之闭着眼睛,沉下肩享受江棘力道适中按捏。他心想,江棘的确相较一般的侍从而言机灵些,他不过语焉不详地调教过一次,江棘便懂得如何看顾他的身体。如此说来,“熟练”杀人越货也属正常。虽然他依旧不满意江棘仿若无事的模样。倒显得他少见多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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